第一部 尋回 梟陽蠱國 17 窮奇可以愛上麝,神族可以愛上神獸族

………奇幻盜墓探險小說之第一部17

17窮奇可以愛上麝,族可以愛上神獸族

他們分配倆人一組輪流守夜。

白澤白和林環環守最後一輪。

不知道是山裏夜空壓得特別低矮還是錐狀山巒分外高聳,閃爍著漫天星斗的藍黑色天空感覺就近在樹梢頭觸手可及。

她坐在離白澤白不遠處出神的仰望頭頂上被風吹的搖搖擺擺的黑色樹影,有種想爬到樹上探手採摘下星星的悸動。最近發生的事就好似這片夜空,魔幻又真實。她覺得自己那裡不一樣了卻難以理得清楚。一陣夜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拉了拉毯子,白澤白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把把她騰空抱到他身邊,然後幫她將保暖毯子嚴實捂緊。

『白澤你的力氣好驚人。』。

他愣住,皺著眉別過臉去問道:『妳叫我什麼?』聲音渾厚威嚴。

他的側臉在搖擺營火明滅中忽顯忽隱。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猶豫的說道:『不知道,總覺得很想叫你白澤。如果你覺得冒犯我就不那麼叫你了。』

『不,沒關係。妳可以,妳可以那樣叫我。』

他轉過頭來研究她的神情後又別過臉去,心想,『妳以前也總是這樣叫我。我也只容許妳這樣叫我,只有妳可以。』

『妳沒注意到這一路以來妳自然而然的信任我嗎?如果是其他陌生男人這麼靠近妳妳會容許嗎?』

她看向一根燒出熔岩紅光的木頭,那木頭像會呼吸似的澎高又收低。她有點被點醒的想到,『對誒。我只當生死危機他為了保護我抱著我避開危險很正常,但其實不只是這個原因。就像現在和他挨得這麼近我也絲毫不覺得害怕或是排斥反而感到安心。要是平常我早渾身不自在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氣場不衝突?』

她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是一般情況你應該被我揍扁了。但我得保住小命,反正打也打不過你。何況你人又帥還為我付出過血的代價,饒了你。』

他笑著回應道:『多謝饒命。』

『不客氣。』

她瞄他一眼,笑著說道:『還真有個男的因為太過靠近我被我拿凳子揍過。』

『真的?』

『嗯。』她發出一陣咯咯傻笑,有點得意又靦腆地繼續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就排隊結帳的時候他一直緊挨著我站。我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旦超過我的個人安全距離我就能感覺到對方散發的氣場,有時還能感受到氣場衝突的微幅震動,因此我特別怕別人越過那個界線。」

她一雙澄澈的眼睛認真解讀他的神情,他點點頭表示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的反應讓她鬆了口氣。他懂,他理解她說的是什麼。

她開心的繼續述說:「我幾次回頭確認他後面沒人示意他別靠那麼近,他完全不理我最後還故意低頭很用力的吸氣,跟個噁心的變態一樣。我頸背都起雞皮疙瘩了。」

他表情變得嚴肅,問道:「後來呢?」

「我我手中本來要結帳的凳子就不知道怎麼的自己掉下去砸到他的腳,他慘叫後我轉身想表示關心又不小心踩到他的腳板和鹹豬手,太近了嘛。然後然後凳子自己還跑去撞他的丁丁。』

『丁丁?』

她笑得更開心了,臉上紅噗噗的,全身散出淡淡金光,挑挑眉說道:『就男人才有的東西啊。』

他被逗得哈哈大笑。

好久,他不記得有多久他沒這樣開心大笑過了。

空空翻了個身呢喃幾句夢話。

她笑著說道:『噓、噓、噓,小聲點。』

「誰教妳這樣說的?」

「我加拿大和美國的朋友啊,都叫那個東西丁丁。給你猜那聰明凳子有多重?」

「多重?」

「實打實的紅木鼓凳,胖矮墩。」她再次得意的對他挑挑眉。

「太慘了。丁丁直接被滅了。嘖嘖,凳子自己砸過去的?」

「對啊,咻,就飛過去了。」

兩人又開心的低聲笑了好一陣。

她看著熟睡的曹家男人問道:『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吧?』

他指了指空空說道:『妳別看他肌肉發達好像粗大漢一個。他除了身懷絕技武藝高強之外其實粗中有細,交代他什麼事他都會辦得穩穩妥妥從不誤事。

還有操操,他腦子特別好。機敏過人什麼事都梳理的清清楚楚,深沉有謀。對古文物研究的特別深,文武雙全。

最可貴的是他們四個都是忠誠之人,只要認定是自己人絕對義無反顧的站在對方背後支持,不離不棄。這是在少數人類身上稀有的特質,尤其在這個時代。

阿朝和阿怙是曹三三分別帶回來由曹二二撫養大的孤兒。雖然曹二二有操操這個親生兒子但是對待這對養子卻極其的好,當親兒子撫育成人卻沒有對操操的那種嚴苛,反而是對小兒子的寬容和寵溺。阿朝曾是美國狙擊手比賽冠軍,也善用刀。阿怙呢,妳看到了是耍雙刀的高手,近身搏擊強手。兩人都還是非常厲害的駭客。』

為了操操這個他們曹家唯一的血親兒子,曹家父執輩算是壓上了幾個最內圍的高手出來。通常為了以防萬一以確保曹家實力,他們四個在成年後很少一起冒險行動。這次還拉上了我們兩個。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膽大。各個心思機敏細膩。』

這時原就抱在一起睡覺的阿朝把一隻長腿跨到阿怙屁股上,嘴裡嘟囔著些什麼,阿怙也回身抱緊阿朝嘴裡呼應似的跟著喃喃唸叨著聽不清楚的夢話。

環環噗嗤的笑出聲來說道:『好可愛。』

白澤白微笑著說道:『他們很喜歡妳尤其是阿怙。妳毫無猶豫的接受他們是一對戀人,這個世界不見得每個人都能接受。』

『嗯。我相信天生萬物萬種便會有各種形式的愛。愛就是愛不管是男女、女女或是男男,對上天或宇宙來說是沒有區別的,是人把它搞得複雜不開心了。愛應該是純粹的、直覺的,從心而行的。任何參雜了制式規範或是利益思考等等的就不是真的愛,至少不是純然的愛。人很喜歡把自己和別人搞得很複雜,多累啊。他們兩人是自然而純粹的愛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便感受到他們之間氣場的美好。』

白澤白望向遠處山林,沉默一會兒後聲音古遠的說道:『嗯。我們那裡愛是跨越族類的,完全隨心之所向,大家都覺得理當如此。窮奇可以愛上麝,英招可以愛上鍾山神,神族可以愛上神獸族

他轉頭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她聲音低啞的說道:『都只是純粹的愛著。』

她呆呆的回望他的眼睛,不知為何兩人眼底都湧著費力壓制的淚。

某些東西在風中低語嘆息,古遠的遊魂終於回到棲息地。

一會兒後她回過神看向營火輕輕擦拭掉眼淚問道:『白澤,你們說的濃血人也會發光嗎?』

『不會。』

『他們可以活三、四百年容顏不老,但你說你來了三千多年,那你,你是什麼?』

他凝視著她問道:『妳覺得我是什麼?』

『白澤神獸。你是白澤神獸。』

『害怕嗎?』

『挺酷的。』

『真的?』

燃燒的木頭突然發出一聲爆裂並散出橘紅星點,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下後繼續問道:『嗯。那你為什麼待在人間?我又為什麼喝了你的血後會發光會變年輕?跟你一樣是什麼意思?』

他別過臉去半晌不說話。當他再次轉過頭來看她時,她驚異的發現他的眼睛轉變為美麗的紫羅蘭色。

他認真的問道:『妳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感到悲傷襲擊低聲回答道:『我覺得你好熟悉好像認識你千萬年了。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你。』

她腦中又快速閃過一些畫面,一些她抓不住的畫面。

他凝視著她說道:『我是來找妳的。發光是妳的天性。妳大概不知道妳在歷經瀕死的瞬間身上某個封印被解開,妳的本靈已經被召喚回來。我的血有療癒的功效也能加速妳回復前世面貌。』

她愣愣的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的答案竟然和他的回答是一樣的,為什麼?難道其實她的靈魂是記得的只是暫時被遮蔽住了?

他研讀著她的表情後說道:『其實妳知道答案的,對吧?』

她望著柴火不自覺掉下淚來,說道:『嗯。我不懂為什麼,我的某些意識或是直覺知道答案。但我又不敢確定。』

他挨近她低聲說道:『因為妳轉生為人後,人的肉身成為妳的封印讓妳忘記前生。再加上妳被他們下了好幾道封印只不過即便如此以妳的靈力他們應該沒辦法完全將妳的本靈困住,我想他們也知道。』

『我聽不懂他們是誰?什麼封印?為什麼要在我身上下那麼多道封印?我以前怎麼了?我是什麼?』

他明顯逃避的皺著眉別過臉去,沉默許久之後終於說道:『這有點複雜,一時間難以解釋清楚。我答應妳日後時間到了我會告訴妳好嗎?』

見她失望的低下頭,他語氣更溫柔的說道:『環環,相信我。我一定會在適當時間讓妳知道,我現在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妳解釋才能讓妳理解又不受到衝擊傷害好嗎?」

見她不說話他著急苦惱的說道:「環環?」

「我只是萬一出去後你你不見了,我就找不到答案了。」

『原來妳在擔心這個。我怎麼會不見呢?來日方長,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妳呢。』

她終於抬起頭看他見他一臉的擔心。她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嗯。」

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信任他。

一陣寒涼夜風颳過,她打了個哆嗦。他趕緊拿自己的毯子披到她身上並仔細將她包裹好,她急忙試著扯下毯子說道:『不用,我不冷。你都給我你會冷的。沒想到深山裡的夜風還挺寒的。』

他完全無視她的拒絕反而幫她把保暖毯子包裹的更嚴實,接著拉過她冰冷的手包覆到他的大手裏。

她害羞的邊試著縮回手邊說道:『他們看到會誤會,會多想的。』

『妳的直覺告訴妳我是陌生人嗎?』她聽出他語調裡有種深沉悲傷。

她吃驚的接住他的目光再次感到悲傷襲來,難過的說道:『我知道這不符合邏輯,也太奇怪了。但是我總覺得跟你分開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過了多少滄海桑田。』

她凝視著他不知所措的說道:『打從見到你開始我就一直感到悲喜交加,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心底還不斷響起很久以前我讀過的一首葡萄牙十四行詩:我之愛你,直達我靈魂企及之處,直到我極目之外。  我之愛你,於死後,更勝於生前。我這太奇怪了。我當時讀到這首詩時簡直像是被雷擊中,我傻愣了好幾個小時,悲傷了好幾天才回過神。但我不認識你。我想我大概當時就已經瘋了吧?』

《我之愛你,於死後,更勝於生前。》她溫柔的聲音重擊著他的心。

她苦惱的繼續說道:『這實在沒有道理。我們應該是陌生人,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找一個人而那個人也在找我。』

仰頭看了他一眼後害羞的低下頭繼續說道:『我唉,我真是瘋了它就只是一首詩,僅此而已。』

他擦掉她臉上的淚痛苦的說道:『對不起,讓妳一直孤單奮鬥,讓妳自己熬了這麼久才凝結成形,讓妳等了那麼久才找到妳。他們不讓我知道但我應該要能早點找到妳陪著妳煎熬的。至少在這裡,我知道妳會有多難適應人界,會有多辛苦。』

聽他這麼說她好想大哭,是啊,她一直『水土不服』。從來都是費盡全力才能在顛顛簸簸中稍微適應一切。她常常挫折的覺得自己像個遊魂飄盪在這片不屬於她的地界。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苦苦掙扎,一次一次努力的把自己從迷離之境拉回。

她看向營火,淚無法抑制的飆流。他不捨的注視著瘦弱的她,眼裡充滿愧歉。心想,『如果當時不是為了我妳不用受這麼多罪吃那麼多苦。』

半晌後,她輕聲問道:『你確定你沒找錯人嗎?你完美的像夢,而我我只是個凡人。』

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微笑著說道:『我驗過血了,而且除了妳還有誰會發光?』

她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更明亮的金光。他溫柔的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握住她的手說道:『我來了,妳不用再害怕了。不過,妳得練習控制自己的光不要一情緒激動就散光,回到外面世界很麻煩的。』說完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擁抱著。

他們依偎著,不再言語。

就讓寒涼晨風輕拂樹梢,讓漸淡月光恣意灑落大地,待將醒的鳥兒做最後一輪的沉睡。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存在,陌生又熟悉。守著營火,守著彼此,守護著其他沉睡的夥伴。

遠方山巔天光漸現,星光慢慢消退。他低頭凝視望著遠方出神的她問道:『以後我常常陪妳看星星好嗎?』

她臉現紅暈的回望他,甜甜的微笑在他們臉上蕩漾開來。

古老的遊魂終於回到棲息地。

………奇幻盜墓探險小說之第一部17

《 18練蠱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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